霜霜会摸鱼

文以载道

【桃辫】我用什么把你留住(完)


以后可能会入新坑文。读者的点梗都会安排上的,虽晚必至。感谢喜欢。


郭德纲甩手将戒尺扔去冰面,顿时激起满地碎渣,张云雷不禁一阵哆嗦。貂皮外衣滑落在地,手心紧紧攥着软糖不肯松开,察觉到过于紧张,便悄悄放进牛仔裤口袋里,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

郭德纲淡然不理会趴在冰面上的戒尺,捡起落地的外衣拍拍灰,再将自己的羽绒服取下重新披在张云雷肩膀上安慰道,“乖,我们不要了。”


他的确是一颗好相,终驰田格,伴保于君王之侧,誓死不离楚河汉界。棋盘依旧,未入残局,向来静观局势的帅竟也会想以身犯险接相归家。


张云雷的小拇指突然被细线缠绕,线的那头叫郭德纲,他在领他走回属于他的故土。


玫瑰园一楼的陈设没变,檀木桌上放的是两盒光盘一个收音机,卧室衣柜里挂了两件长衫大褂,旁边的小盒子里是三弦弦丝和指甲。郭德纲没有打扰许久未动的张云雷,直到九郎下楼动静传来,张云雷才缓缓抬头。


郭德纲转身拿起一把扇子“驱赶”杨九郎上楼热菜,犹豫了会儿自己也跟过去,唯唯留下一句,“洗手间的水很冷,开热的。” 


地板上双双落下默契的泪滴,是父子间苦涩的别离,也是见证冰河融化的势急。




不同于工作室的折叠床与后台的小沙发,张云雷卧室的床榻是当年装修时特别定制的。加上郭德纲特地找人调配的香薰,张云雷一觉醒来轻松舒坦,做完最基本的清洁护肤便走下楼去。


“郭老师您说的太对了!云雷弟实在是可塑之才,后生可畏啊!”


步伐已然迈入客厅,话由在耳,张云雷与郭德纲浅浅对视完,躬身微笑与客交谈,毫无刻意握手,尽心尽力招待,不谋而合的计划,恰然符合的条件都完美争取到了这次合作的机会。当然,最重莫过于郭德纲的牵线。


人脉是资源与资源的交换,张云雷音乐事业所有收入为个人所得,从不与公司分账。这个甜枣非常大,张云雷妄想偿还掉他的人情,却被安慰父子间犯不着斤斤计较。


“在想什么?”客人走后小福泥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,郭德纲不禁拿手在他眼旁不停浮动。


“您对我这么好,为什么?”张云雷被来回的手背吸引住,抬头望向郭德纲,想到什么后抢在他边上竖起食指,“嘘…听实话。”


“你觉得我这几年对大林怎么样?”


“像……虽晚终至的补偿。”


郭德纲摩挲两下褶皱的衣裤,“我有我的考量,以前我用你谋利,现在,护你是私利。”


“您给我些时间吧,三十多的人了,身体不好一下子受不了。”张云雷黏在郭德纲身边,脸蛋靠他肩膀上戳戳,“害,都说没了您会更好,但其实有了您我才是完整的自己。”



半湿润季风气候区的倒春寒有些难熬,好在这寒气入骨的阳春郭德纲化身一股暖流温柔了他的岁月。仲春末期,玫瑰园请了知名大夫上门诊疗。郭德纲跷二郎腿守着躺在床上的小辫儿一刻不肯离去。


“这回别想给我逞强耍幺蛾子。”


张小辫儿生无可恋老实配合大夫扎针,撇撇嘴,“切,还记得那茬呢。”


书本轻轻敲在辫儿脑袋上,“有关身体的事儿给我严肃喽,多少个屁股都不够你挨的。像你上次故意让大夫开大电针……”


“爸爸爸爸,打住了!”


小腿及脚踝附近被针扎的密集,下手臂上也被扎了两根针,严重影响了小辫儿的战斗力,无奈暗自憋气,眼里只有给自己试电放艾灸条的大夫,一点眼神也不留给郭德纲。


“哈哈哈哈,没想到张老师这么大还会被师父打屁股啊。”


“挨顿爸爸的打,没什么稀奇的。”


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


彼此相依相靠的垂直关系只存在于童话世界,现实生活里从来不会有相交,仅仅是渐近线已足够美好,他们不必做戏假装。无限接近是师徒情的最好解释,永不相交是对师徒情的基本保障。


师徒没有标准答案,桃辫也没有。而他们将带着所有人景仰的目光一步一步往前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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