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霜会摸鱼

文以载道

【桃辫】我用什么把你留住(二)


冬瓜蛤蜊汤素来利咽润喉消除水肿,给张云雷喝再合适不过。北京城的车流穿梭不断,堵车少见多怪。张云雷在某个红灯下踩了刹车,无聊刷起微博。


热搜榜上前十有三是关于郭德纲和杨九郎的。郭德纲老师冒雨出门,徒弟手上捧着饭盒,一路走到三庆园。这还能见谁呢,摆明了是给师徒父子情增添素材。短短几个钟头,媒体和粉丝开启放大镜模式,挖出一切有的无的细节,老福特等平台上出现了关于此事的同人文。


汽车鸣笛声相继而发,他终于回过神来,一路以最慢的车速行驶。这种感觉很微妙,像是赏一个甜枣再给几下带刺的摩挲。静电不足以伤人,却有种被针扎地疼麻感,是警示亦或是威胁。


玫瑰园里万家灯火通明,远远望去去聚成一个小团,牵引着无数游子归家。


“九郎,楼下是不是有脚步声?”郭德纲在沙发上缠绕着一根线,一向从容不迫的他此时坐立不安,半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他注意。


“师父您先吃吧,我打个电话给辫儿。”杨九郎在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终于找了个理由“辞官还乡”,忙着躲去客房打电话。


这种情形见怪不怪,德云社收徒越来越多,师徒情便越来越少。很多徒弟只是见过两三面,活脱脱的挂名学徒,除了跟久点的云字外,几乎不了解郭德纲的性子,伴君如伴虎。


未央宫事件后郭德纲的疑心病逐日加重,可那些被刻意疏远的关系何其无辜,被控制在手中的小辫儿又何其委屈。




张云雷从停车场走出来买了些水果才回去,别墅的金箔色子母门贴着郭德纲写的对联,手指抚在门铃上时才想起自己有钥匙。


电话在手心里振振发响,名字是刚登微博的搭档。“杨九郎。”张云雷一时之间找不到回家的钥匙,朝旁边走几步依靠在石墙上,眼前是布满花纹玻璃冰封的河水。“你告诉他的,是不是?他可以看到我的ip地址在北京,但我的工作汇报里从来没有提过我在哪,他应该认为或许我在玫瑰园自己买的别墅里,或许在个人工作室,或许在三庆园。我这几天随时来回奔波,能知道我具体行程安排并且捏准时间找到我的,为什么要这样?九郎。”


“角儿,是我做的。可是你没有渴望过吗?”


两人的谈话没有始终,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,旁边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“离家出走”的孩子。郭德纲拿了件貂皮外套和戒尺出现在张云雷身前。张云雷识时务配合把带来的外衣穿上,眼神未离开戒尺半分。


“辫儿,传统规矩不解如今的父子情。”


张云雷身子低下去,勉强抱住膝盖和腿,“我不懂怎样处理和对待。”


那柄戒尺长期闲置在角落里,重复落灰与擦灰。旧社会师父胁迫徒弟签订 生死逃亡伤,用戒尺驯服一个人过于落后。戒尺就像档案袋上的绳子,封锁了桃辫的前半生,迟迟寻不到往后。


手腕突然被人抓住,放了两把软糖在手心里面,一举抵千言。冷风会吹散他们之间困扰的迷雾,不知不觉竟有人又跨出去一步。


“爸爸,汤很好喝,可我不想再上热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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